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多么希望自己是认错了人,但尽管她眼睛不看,耳朵里却时不时地传来母亲含糊 而熟悉的喊叫。杨金花默默地流下了眼泪,轻声说道:「母帅,你这是受了多少 苦啊!」   「快!快!把穆桂英的小穴操烂了!」不知何故,人群开始起哄。   杨金花稳了稳情绪,收起眼泪,重新趴上城堞,往下张望。只见母亲穆桂英 正被敌人按倒在地上,一名僮人将军已脱了裤子,要奸淫她的小穴。看到这里, 杨金花再也忍不住了,她不管敌人的数量是自己的几百倍之多,也不管身份暴露 的后果,就算是死,她也要和母亲死在一起!她紧紧地握住捻枪,要向那名脱下 了裤子的僮人将军投去。   「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忽然一声厉喝,吓得杨金花赶紧收起了捻枪。   过来的是一队巡哨的士兵,同样穿着黑衣,握着捻枪。   杨金花打算和他们殊死一战,但是想到此刻自己的身上,正穿着僮军的号衣, 便假装若无其事地说:「吾奉命上城巡视,瞭望敌情。」   那队僮兵道:「你奉谁的命令,半夜三更到城头巡视,瞭望什么敌情?」   杨金花故作怒状,大声道:「大胆!我奉的是长公主之命,你竟敢质疑?」 她灵机一动,想起刚才那名僮兵提到的长公主侬智英,便假托了她的名号。见那 队士兵被自己唬住,接着又道:「宋将余靖、孙沔之辈,驻兵城外,长公主怕他 们趁夜袭城,特令我上城瞭望!」   那队僮兵以为她是长公主身边的红人,再看杨金花的面庞,虽然已扮作男装, 却依然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更是不敢怀疑,连连赔罪道:「得罪了!」   杨金花道:「既然知罪,还不快去巡城?难道要我等下回去告诉长公主,你 们玩忽职守吗?」   那群僮兵连连告退。   杨金花待他们走远,重新回过身来俯上城堞。却不知为何,只见一名女将模 样的人,喝止了那正要奸淫母亲的大将,令人把穆桂英带了下去。见母亲没有受 辱,杨金花总算稍稍宽心。她急忙赶下城楼,悄悄地跟随在那女将和母亲身后, 准备趁机下手营救。   一行人进了一所囚室,杨金花也紧跟着混了进去。看守的士兵以为她和侬智 英是一起的,也没怀疑,连问都不问,就放了过去。   侬智英等人将穆桂英押进去之后,就把囚室的门随手带了起来。杨金花害怕 进去之后被人识破了身份,便没有一起尾随进去,径直略过了那个囚室,往囚所 的深处走去。偌大的囚所里,竟然没关押着多少人。空荡荡,阴森森,令人有些 毛骨悚然。看来,这所囚室是专门关押穆桂英的。僮军一定是怕宋军营救,将和 穆桂英一起被俘虏过来的士卒,看押在了别处。   那些空荡荡的囚室,正好为杨金花提供了藏身之地。她趁着看守不注意,溜 进了隔壁的一间囚室。在墙角的阴影处,遁起身形。若是巡逻的士卒不注意看, 还真发现不了墙角暗处还蹲着一个人。   杨金花取出短刀,在土墙上用力地剜出了一个小孔,透过这个小孔,正好可 以看到隔壁囚室里的情形。杨金花见到她的母亲正被敌人强迫地跪在一个奇怪的 木台上,双臂高高地向后吊起,被迫撅起结实而丰腴的屁股。一只像鹅一样的木 质机械,长长的脖子往前一伸一缩,正好插进穆桂英双腿间的小穴里。这场面, 竟有些诡异和古怪。杨金花见她母亲受此凌辱,不由暗暗地握紧了拳头,指甲都 扎进了掌心。   但是此时侬智英和数十名僮兵还在囚室里待着,杨金花还不敢轻举妄动。她 还不知道这个女人武艺到底有多强,但是这么多僮兵,她就算能将他们一一杀死, 也必然引起很大的动静。到时候,救母不成,自己反要身陷囹圄。   侬智英似乎嫌穆桂英这个样子还不够羞辱,又在那根不停伸缩的假阳具上加 上了厚厚的春药。不一会儿,杨金花发现那鹅头在母亲的小穴里抽插得更为顺利 了。而母亲仿佛也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在木台上疯狂的扭动起来,极尽扭捏之 能事,样子像是一个正在舞台上卖弄风姿的下贱舞女。杨金花从未见过母亲这副 样子,不由羞赧地不忍再看。直到穆桂英像中了邪似的不停大叫,叫声也令杨金 花不忍耳闻,让她顿时心跳加速,身体里起了异样的错觉。   穆桂英在木台上舞动地更加卖力了,她的身体竟然随着身后木棍抽插的频率, 前后挪动起来。不,她的动作比木棍抽插地更快!   杨金花再也看不下去,独自一人缩在墙角,流下了眼泪。她简直怀疑,那个 跪在木台上的女人,不是她的母亲。她的母亲是堂堂的三军统帅,绝对不会这个 样子的!但是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却让她无可置疑,甚至是自欺欺人都办 不到。「一定是敌人逼迫母帅这个样子的!可恶!」杨金花暗自道。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隔壁侬智英道:「你们几个轮流在这里看着她,明日一 早,本公主再来探视!」   杨金花忽然心头一动,莫不是侬智英要离去了?她赶紧起身,再朝小孔里张 望进去。果见侬智英正带着一队人马离开了囚室,里面只剩下了六名僮兵。「机 会来了!」杨金花暗自道。六个名不见经传的士兵,对于杨金花来说,可谓是小 菜一碟。她可以在眨眼间的工夫,将这些人全部放倒。   不料,这六名僮兵却在他们的公主离去之后,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一个个地 对着赤裸的穆桂英,开始了无情而冷酷的讥讽,话语不堪入耳。其中一名僮兵, 竟然还当众脱下了裤子,将他胯间的那根大肉棒,凑到了穆桂英的嘴边。   杨金花还从来没有看见过男人的阳具,顿时又羞得闭上了眼睛。圣人曰:非 礼勿视。杨金花和她的母亲不一样,自小被经书教诲,见到了赤裸的男人,竟开 始犹豫,要不要在这个时候杀进去!   「唔唔……放开我……」此时,她母亲穆桂英的声音又从隔壁响了起来。   杨金花睁眼再看,却见那名僮兵正拿着他的大肉棒,用力地往她母亲的嘴里 塞去。杨金花惊愕异常,那可是排泄的部位啊,怎么可以让嘴去舔舐呢?不用想 象,杨金花也能知道,那到底有多恶心!她不忍再让自己的母亲再多受屈辱,从 地上拾起捻枪,一手持刀,一手握枪,抢到隔壁囚室门前,抬脚将门踹开,大声 喝道:「住手!」                19、陷阱   和喧闹的瓮城相比,整个桂州城都是静悄悄的,像死一样寂静。不仅是城内 的街道上,甚至连城楼上,也是静得令人发指。此时此刻,当僮兵被胜利冲昏了 头脑的时候,桂州城的百姓,正沉寂在失去元帅的悲伤之中。即使是躺在床上, 也能想象出穆元帅正在遭受着敌人什么样的凌辱。而癞子头和他的一些同伙们, 却脱下裤子,握着自己的阳具,幻想着那天穆桂英被游街的场面,上下套动。   杨金花的破门而入,让那些僮兵猝不及防,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杆捻枪 已射了过去,从那名正在使劲往穆桂英嘴里塞着肉棒的僮兵的胸口穿过。那僮兵 来不及叫出声来,已一命呜呼,身体猛然向后倒去,连人带枪被钉死在地上。   剩下的五名僮兵,忽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杨金花已是一个飞跃,跳到了那 名死去的尸体旁,一脚踩住那具尸体,拔起那根捻枪。   「什么人?」僮兵们这才反应过来,发声问道。   杨金花又怎会与他们废话,将手中的捻枪又朝着离她最近的那名僮兵刺了过 去,同时也抛出了另一个手上的短刃。那僮兵根本无法招架,又被杨金花当胸贯 穿,死于非命。   短刃却在空中盘旋而过,直插第三名僮兵的咽喉。那名僮兵只道自己离杨金 花最远,暂时安全。不料一道白光呼啸而过,只觉得脖子上一凉。想喊,却已是 喊不出声来。当他见到鲜血从他脖子上喷薄而出的时候,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身 体也冰冷起来。他跌跌撞撞地朝前走了几步,轰然倒地。   另外三名僮兵见杨金花在眨眼工夫里,连刃三条人命,早已吓破了胆,纷纷 往门口跑去。但是跑到门口,却发现囚室的门已被锁了起来。原来,刚才杨金花 早已料到敌人会夺路而逃,在进门的时候,将囚室的门顺手锁了起来。   三名僮兵忙中出错,一时间竟打不开锁。杨金花如死神一般,如影随形,早 已逼到了他们身后,趁着他们在忙着开门的时候,手中的捻枪往敌人下盘猛扫过 去。   三名僮兵全部被扫倒在地。杨金花的捻枪,朝着正倒在她脚边的那名僮兵狠 狠刺去。枪尖再次从僮兵的胸口贯穿而过,深深此扎进了坚硬的青石板里面。   剩下的两名僮兵,这时才想到反抗。眼看着同伴一个接着一个死去,如果不 反抗,同样只有死路一条。他们抽出了腰刀,朝着杨金花的脚踝一刀砍了过去。   杨金花早已有所察觉,手腕一转,将枪尖牢牢地卡死在石板里面,双臂用力, 身体竟然腾空而起,拄着枪杆,凌空一个翻身,避过了敌人的垂死反扑。她稳稳 地落到那名被短刃所斩的僮兵尸体旁,拔出那柄短刃,立即又脱手飞了出去。   两名僮兵正好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就听到「扑哧」一声,其中一名僮兵重新 又在血雾中倒地不起。   仅剩的最后一名僮兵,深知自己不是杨金花的对手,连忙把刀一丢,跪地求 饶:「大侠饶命!」他见杨金花身着僮兵服饰,并未识破她的女子之身,只道是 一名身手矫健的侠客。   杨金花早已恨透了僮兵对母帅的侮辱,又怎会理睬他的告饶,只见她抬起右 脚,轻踢枪尖。早已被深深地扎进石板里的枪尖,被轻巧地踢了出来。她趁势把 枪杆往前一递,径直刺进了那僮兵的胸膛之内。那僮兵连哼都没哼,直挺挺地倒 地身亡。   血腥味在囚室里蔓延开来,加上浓重的潮气,令人产生了一种别样的压抑感。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六具尸体,鲜血渗进了石板间的缝隙里面。   杨金花从僮兵的尸体上拔出捻枪和短刀,几步就奔到了一丝不挂的穆桂英面 前,失声叫道:「母帅!母帅!你怎么样?」   穆桂英疲惫地抬起头,见杨金花一身僮兵打扮,一时间竟未认出,只是愣愣 地道:「你,你是何人?」   杨金花摘下头巾绢帕,露出本来面目,道:「母帅,是我!金花啊!」   穆桂英这才认出了自己的女儿,心中大喜过望:「金花?你来了?」   杨金花不由凄切道:「母帅,女儿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穆桂英这才意识到自己赤身裸体,样子屈辱,尤其是在女儿的面前,更让她 无地自容。她一想到自己方才因春药而失态,问道:「你,你来了多久?」   杨金花并未明白母亲此话的用意,想也不想直接答道:「女儿天色一黑,就 已混入城楼之内,寻找母帅下落。从瓮城一直跟随到此,见看守稀松,便趁机下 手!」   原来,女儿早已在暗中窥探了……那么,自己的丑态,也必然被她全程目睹 了吧?穆桂英心中的羞耻,已是无以言表,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女儿。她失魂 落魄地说:「快,快帮我解开绳子!」   杨金花手中的短刀,手起刀落,把反剪着穆桂英双臂的绳子割断,又挑断了 紧缚在她小腿上的皮带。   「哎哟!」穆桂英没有了绳子和皮带的固定,身子一软,竟没稳住,咕咚一 声从木台上滚了下来。   杨金花羞于见到母亲的裸体,便从一名死去的僮兵身上,扒了些衣物,给穆 桂英披上。   穆桂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将衣襟裹在胸前。敌人在她的身体 上,留下了太多屈辱的痕迹,她害怕被自己的女儿看到。   杨金花只是别过头,等待她母亲穿好衣服。   「金花,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些离开吧!」穆桂英穿好衣服,对杨金花道。   杨金花点点头,将手中的捻枪递给穆桂英,自己又从僮兵的尸体上拾了一把 朴刀,率先打开囚室的门,向外张望。见并无巡逻的人马走过,便回首对穆桂英 道:「母帅!走!」   穆桂英用捻枪撑着地面,支起疲惫的身体。这四天来,她已经尝遍了人间苦 楚,曾以为自己永远也见不到光明了。不料女儿的到来,让她重新充满了希望。 她打心眼里,暗暗地感激金花。虽然已是筋疲力尽,但无论如何,她也要重新站 立起来,不能给女儿造成哪怕一丁点的负担。要不然,不仅自己会再入虎口,还 会连累女儿一起受罪。   杨金花扶着母亲,走到囚所门口,那里站立着两名看守。杨金花一个箭步上 前,一掌一个,将二人拍晕了。「母帅,来!我们下楼去!」杨金花回到她母亲 身边,扶着她一起往城楼之下走去。   她们都知道,北楼的瓮城中,僮军将领正在大搞庆功宴,因此只能往南面走。 从城楼上下来,前面是一块空地,不远处便是层层迭迭的民居。两人松了口气, 杨金花道:「母帅,现在晚上已关闭了城门,不能出城。不如在城内的民居里躲 藏起来,待明日趁机出城如何?」   穆桂英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道:「金花,你见机行事便可!」   突然,一声破空呼啸而至。杨金花何等警觉,立即一步抢到穆桂英面前,将 刀一横。只听「当」的一声,一直羽箭被她打落在地。「什么人?」杨金花低声 厉喝。   「哈哈哈!」黑暗中,响起了一阵女人的笑声。在如此静谧的夜里,这阵笑 声显得尤其突兀,让人不由泛起一层鸡皮。   随着笑声,忽然前面的民居之中火光大亮,顿时涌出无数僮兵来,把穆桂英 母女二人逼到了城墙脚下。杨金花一边护着她的母亲后退,一边将手中的朴刀乱 舞,不让敌兵靠近。   僮兵中,走出了一员身披重甲的女将,赫然竟是南国长公主侬智英。侬智英 一边笑,一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了一眼穆桂英母女道:「穆元帅,桂州城内 的百姓无不对你牵肠挂肚,何不多住几日再走呢?」   杨金花用朴刀指着她,娇喝道:「狗贼,既知我母亲乃是三军元帅,还不快 快让开,放我们一条去路?」   侬智英扑闪着眼睛,盯着杨金花,好奇道:「什么?你是穆桂英的女儿?」   杨金花这才自知失言,无意之中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由懊悔不已。但事到 如今,她已别无他法,道:「不错,我乃是征南大元帅穆桂英之女,先锋杨文广 之妹杨金花是也!」   侬智英笑得更加开心了,喜悦之情几乎难以掩饰:「想不到,今日送上门来 的,竟又是一块大肥肉!不过,你的动作倒是挺快的,本姑娘原以为你要两三日 后才来,想不到第二天就到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侬智英事先策划好的计谋。 她见穆桂英已经落进了自己的手里,便想以她为诱饵,让宋将前来营救。她便好 在城里守株待兔,来一个拿一个,来两个拿一双。因此,她强迫着穆桂英去游街 示众,一来,是想更好地羞辱她。二来,是想让消息更快地传递到驻扎在全州的 宋营里去。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来救穆桂英的人,竟然是杨金花。   穆桂英直到这时,才明白了对方的诡计。原来,她竟是把女儿送上死路的一 块指路石。想到这里,心中重又绝望起来。她一步抢到杨金花跟前,将自己的女 儿掩在身后,对侬智英道:「你们放过我女儿,我,我留下来!」   杨金花却也一步跨到她母亲前,道:「母帅,这怎么可以?你是三军元帅, 全州的五万禁军可不能没有你!要留,也是我留下,你走!」   侬智英在一旁大笑:「既然你们母女二人都那么希望留下,那不妨一起留在 城里可好?」   穆桂英对侬智英道:「只要你们放她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们!」   杨金花大喊道:「母帅,别中了他们的诡计!她才不会那么好心让我们离去 呢!不妨你我二人,一齐杀出重围,或许还有一条生路!」   穆桂英看了看四周,僮兵密密麻麻地围了好几层。天知道在眼力所不能及的 黑暗中,还隐藏着多少士兵。她粗略地估计了一下,足有近千人之多。别说她现 在已经被折磨地身疲力竭,就算是四天前,她也杀不光这么多人。更何况,即便 是杀出了一条血路,城内尚有数千僮兵,而驻扎在城外的三十六峒人马,也有上 万。这阵势,她母女二人哪怕是长了翅膀,也不可能飞出桂州城去的。   穆桂英扳过杨金花的肩头,道:「金花,你要听娘的话,现在就出城,千万 不要落在他们的手里!」她想起自己的遭遇,可不想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自己的 女儿身上。自己的名声已经被毁,但是她死也要保住女儿的清白。   侬智英道:「你母女二人可真聒噪,我可说过,让你们其中一人离开了么?」   穆桂英忽然抢过侬智英手中的朴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架,对侬智英道:「若 你不放她离去,我便自刎当场。如此,我可得为国尽忠之美名,而你,却是什么 也得不到!」   侬智英一愣,思忖良久,方道:「既如此,便依了你。」她对士兵们道: 「让开!」   士兵们这才让开了一条去路,让杨金花离去。然而杨金花却仍是不舍,好不 容易混进城来,把母亲营救到手,现在却又是孤身回去。她抱着穆桂英哭道: 「母帅!女儿不走,要走我们一起走!」   穆桂英闻言,也默默流泪。但是她知道,现在的情况尚未成定数,一切很有 可能被狡诈的侬智英翻盘,便狠心将她一推,道:「快走!远远地离开此地,回 全州去!若是为娘不能回来,你便要好生听哥哥和奶奶的话!这样,娘死也安心 了!」   杨金花还待与母亲同生共死,可穆桂英就是不让。杨金花也别无他法,只好 拜别母亲道:「娘,您一定要保重。女儿会一直等着你回来的。」   侬智英嗤笑道:「用不了多久,你们便会母女再次相见的。到时候,我二哥 皇帝兵指中原,直驱汴梁,待天下一统,让你们母女好生团聚。只是……」她掩 嘴笑着,眼睛却望着穆桂英,「那个时候,不知道你还会认你这个母帅么?」   穆桂英对着杨金花喊道:「不要理她!快走!」   杨金花一步三回头地走着。   忽然,侬智英手中的皮鞭暴长,像一条灵蛇一般,打着卷儿向穆桂英抽去。   穆桂英一心只顾望着自己的女儿杨金花,哪里防备得了她的小动作,待手上 被结结实实地抽了一鞭之后,火辣辣地生疼。她大惊,刚要用力抹脖子,却不料 右手却一动也不能动。她低下头望去,只见皮鞭的末梢,已紧紧地缠在了她的手 腕之上。她惊愕地看向侬智英:「你……」   侬智英还未等她说话,就用力地将皮鞭一扯,穆桂英架在脖子上的朴刀,竟 被扯了下来。那些僮兵趁机一齐扑向穆桂英,将她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杨金花眼睁睁地看着发生在面前的惊变,不由愣住了。她想不到侬智英竟然 出尔反尔,袭击母帅,更想不到的是,正好在她身边的那些僮兵,动作竟快得出 奇,还没等她意识到反抗,就已有五六个人一齐扑了过来,将她扑倒在地。   杨金花惊惶之间,拿刀乱砍,刀法却已没有了章法。她砍翻了两三个人之后, 却又有更多的人扑了上来。顿时,她被湮没在了人山人海之中。   穆桂英趴在地上,目睹了这一切,用尽全身力气嘶喊道:「不!你们放了她!」   侬智英得意洋洋地走了过来:「穆元帅,本公主机关算尽,不过就想擒你一 个半个宋将。谁让你女儿自己送上门来,可怪不得我了!」   穆桂英怒极,眼角都快睁裂了,狠狠地瞪着她道:「你这个无耻小人!」   侬智英却乐道:「穆元帅,你领兵打仗那么久,难道没有听说过兵不厌诈这 个道理么?」   穆桂英突然放声大哭起来,一边流泪,一边恳求道:「你放过她吧!她只不 过是一个孩子,只要你放过她,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女儿和儿子是穆桂英 唯一的挂念,此时见女儿被擒,心中的堡垒顿时崩塌了。一想到女儿或将和自己, 遭人凌辱,更是心如刀绞。最可怕的是,金花尚未嫁人,如果遭遇了敌人的强暴 奸淫,日后怎么做人?   侬智英大笑,仿佛穆桂英说的只是一句笑话而已:「穆元帅,现在我擒到了 你们,已是想让你们干什么便干什么,何需你自愿?」               20、重入牢笼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个风尘仆仆的青年出现在宋军大营的门口。此处距离 桂州六十里,正是征南大将军余靖和孙沔的大营。一名宋军守卫拦住了他的去路。   石鉴道:「快快放我进去,我要面见余大将军!」   守卫对他打量了一番,道:「你是何人?余大将军可是你想见便能见的!」   石鉴忽然想起了临行之前,杨家大小姐给他的令牌,急忙将令牌取出,道: 「我是奉杨大小姐之命,前来面见余将军,又军情要事相告!」   那守卫定睛细看,见果是杨金花的令牌,忙让人去向余靖、孙沔二将军禀告。   余靖身高七尺,白面长须,一派儒将风范。事实上,他确实是进士出身,投 身行伍,被宋仁宗指派到广南和侬智高叛军交战。只是侬军太过强悍狡诈,余靖 虽左围右堵,却依然师久无功,屡次被圣上责罚。然念其忠勇果敢,未曾降罪, 只是将他大元帅的头衔剥夺了,改由穆桂英接替。此刻,身为大将军的余靖,正 埋在一堆比他的人还要高的文案中,制定作战计划。   一名蓝旗官进帐禀报:「启禀大将军,帐外有一名自称是杨家大小姐派来的 人求见!」   「哦?」余靖从文案中抬起头,手拈长须,道,「杨金花派来的人?前者先 锋杨文广令本将出击桂州,此番又是杨金花派人前来,甚是奇怪!为何不见穆元 帅亲下指令?」   蓝旗官应道:「小人不知!」   余靖道:「且先让他进来,本将倒是听听,他有何军机相告!」   不一会儿,石鉴便进了大帐,跪下叩拜道:「小人石鉴,见过余将军。」   余靖令其坐下说话,待侍卫上茶毕,问道:「不知足下是哪位?」   石鉴也不隐瞒,道:「小人石鉴,乃是邕州人士,因僮军占据邕州,便随难 民一起迁到桂州。本欲前往两湖之地谋生,不料穆元帅带兵南下,道路被阻,不 能成行,故滞留于桂州城内。」   余靖一听,问道:「你不是杨家将的人?」   「非也!」石鉴答道,「小人乃一介草民,不敢高攀杨家!」   余靖一拍桌子,喝道:「那你为何有杨家大小姐的令牌,莫不是你冒名顶替, 混入军中,想要刺杀本将?」   石鉴见余靖发怒,依然面不改色,道:「大人此言差矣,小人此番前来,确 有要事相告。」他取出令牌,给余靖呈上,道:「此令牌千真万确,请大人过目。」   余靖接过令牌一看,果真是杨金花所有,便又问:「你在桂州,金花小姐在 全州驻兵,这块令牌从何而来?」   石鉴道:「乃杨小姐所赠,令小人前来面见将军。」   「哦?照你这么说,金花小姐现在桂州城内?」余靖问道。   「正是!」   「一派胡言!」余靖又是一拍桌子,喝道:「桂州现在尚为侬贼占据,金花 小姐又怎会在城内?」   「难道大人不知,穆元帅已为贼所掳么?」石鉴反问。   「什么?」余靖听了,心头一惊。前几日交战时,他固然已经得知穆桂英被 俘虏的消息,但是怕动摇军心,便封锁了谣言。此事在宋军之中,也就他和孙沔 等几个高级将领知道。   石鉴道:「杨小姐救母心切,乔装打扮,混入了桂州。恰好遇到小人,本欲 同她一起前往,营救穆元帅。然小姐言,全州粮草不济,大军无法赶来与大人会 合,故让小人执其令牌,前来告知将军,让将军和孙大人一起,带兵北上,到全 州合并。再一举南下,兵薄桂州。」   余靖问道:「大军缺粮,为何不见先锋杨文广提起?」   石鉴道:「此事杨先锋并不知情。只因三路军中,出了叛徒孙振,此人现已 投靠侬智光。而穆元帅之被执,亦与此人多有干系!」   余靖沉默了片刻,道:「我当如何信你?」   石鉴道:「大人若是不信,则元帅和小姐危矣;若是信我,二人尚有一线生 机!况大人拔营去往全州会师,无甚害处。倒是驻兵此处,待侬军主力一到,各 个击破,则大人和全州都将不保。此事全凭大人定夺。」   余靖低头思忖,觉得石鉴所言,不是没有道理。况很多日前,已听闻大军进 驻全州,时至今日,尚未前来会师,定是粮草出了问题。若自己携带粮草北上, 则两军合于一处,即便是侬智高亲领大军到来,亦难击破。便道:「既是金花小 姐吩咐,本将岂有不从之理。只待明日,本将拔营北上,前去全州会师。」   石鉴听罢,跪叩道:「小人已将消息带到,就此别过!」   「等等!」余靖开口道,「你这是去哪里?」   「小人自然是返回桂州城内,去接应杨小姐!」   「本将见你口齿伶俐,能言善辩,不如留于帐下听用,如何?」余靖见石鉴 并非奸恶之辈,况又是广南人氏,熟悉地形,有意将他收为己有。   不料石鉴却道:「谢大人好意。只是穆元帅和杨小姐尚在桂州,生死未卜, 小人需赶回去接应。」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余靖道:「本将提数万之众,尚不能营救穆元帅,你孤身一人,又有何用?」